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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经·国风·郑风·女曰鸡鸣

张颖博、李鑫
2013年3月9日

pdf版本,方便打印。

参考文献:
(1)百花洲文艺出版社–诗经三百首详注–刘松来编著 http://book.chaoxing.com/ebook/read_12557772.html
(2)《诗经注析》,作者是蒋见元,程俊英

诗经的另一面

  非我们以前读的曲折委婉,高洁,不食人间烟火,理想化,贵族美德,有距离感。
  活泼 亲密感 生活化

  戏剧手法,小短剧想像下。

国风·郑风·女曰鸡鸣

女曰鸡鸣,士曰昧旦。子兴视夜,明星有烂。将翱将翔,弋凫与雁。
弋言加之,与子宜之。宜言饮酒,与子偕老。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。
知子之来之,杂佩以赠之。知子之顺之,杂佩以问之。知子之好之,杂佩以报之。

昧mèi旦:天快亮的时分。⑵:你,指丈夫。:起。视夜:察看夜色。 ⑶明星:即星明,星光明亮;另有说是启明星,天亮时只有启明星发光。⑷将翱将翔:指已到了破晓时分,宿鸟将出巢飞翔;另有说形容猎人打猎的英姿。⑸弋yì,贻射:用生丝做绳,系在箭上射鸟,以便收回。凫fú:野鸭。⑹:语助词,下同。:射中。⑺:为,给。:烹菜肴美味可口,这里作动词。宜言饮酒:指煮好菜肴后两人对饮。⑻:用,弹奏。⑼静好:宁和安好。⑽来láo:读为“劳”,殷勤体贴之意。⑾杂佩:古人佩饰,上系珠、玉等,质料和形状不一,故称杂佩。⑿:柔顺。⒀:赠送。⒁好hào:爱恋。:赠物以报答。

最后一段另有说“来之”指使来之,指丈夫请来的朋友;“顺之”指莫逆之交;“好之”指相交至深的朋友。

字义一通,邀请大家各自体会诗中情景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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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翱将翔:此处只能用来形容动作举止。
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。将翱将翔,佩玉琼琚。

孔子曾说 郑声淫
《论语·卫灵公篇第十五》15·10 颜渊问为邦。子曰:“行夏之时,乘殷之輅,服周之冕,乐则韶sháo舞。放郑声,远佞人。郑声淫,佞人殆。”
韶舞:舜时的舞蹈音乐。

放:禁止。郑声是靡靡之音,淫乐。
佞:花言巧言,谄媚的人,太危险。
哀而不伤 乐而不淫

在《论语·八佾》3-20《关雎》,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。” 意思是说:“《关雎》这首诗,快乐却不是没有节制,悲哀却不至于过于悲伤。”

这些都是当时的流行歌。“采风”一词由此而出

淫 万恶淫为首
 1. 过多,过甚:~辞。~雨。~威。
 2. 渐浸,浸渍:浸~。
 3. 迷惑:富贵不能~。
 4. 在男女关系上态度或行为不正当:奸~。~荡。~乱。~秽。~猥。~书。
 5. 放纵,沉溺:~湎(沉溺于酒)。骄奢~逸。

友情附赠两篇

粗翻诗经,看到许多诗嬉笑怒骂,实在是鲜活可爱,不忍独享,放在此处,除博君一笑外,诚邀诸位没事儿也翻翻,希望能给各位带来和我一样的惊喜和乐趣。

怒骂篇

國風·鄘·相鼠
相鼠有皮,人而無儀,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。
相鼠有齒,人而無止,人而無止,不死何俟。
相鼠有體,人而無禮,人而無禮,胡不遄死。

相(四声);视也, 看。
止:一说假借为“耻”,廉耻;另说为“容止”,也可通。
俟(sì ):等。“不死何俟”为“俟何”宾语前置。此句可译为“不死还等什么?”
遄(chuán):速,快,赶快。此句可译为“怎么还不赶快去死?”

情人的戏谑篇

國風·鄭·褰裳
子惠思我,褰裳涉溱。子不我思,豈無他人?狂童之狂也且!
子惠思我,褰裳涉洧。子不我思,豈無他士?狂童之狂也且!

惠:爱也。一说真心实意
褰(qiān):揭起,用手扯起。裳(cháng):下身衣裳。
溱(zhēn):水名。出于河南密县,下与洧(wěi)水合流。当时郑国有两河流:溱与洧。《诗经》中有一篇《溱洧》诗,就是描写在溱洧河畔男女聚会的盛况。
我思:思我。

你要是真的想我,
就会提起裤腿趟过溱河。
你要是不想我,
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么?
轻狂的小子呀,狂妄又笨拙!……

“郑声淫”等都是就音乐而言,而不是指郑诗。从春秋时代直到西汉人们一直这样理到,从无任何异义,因而也从无任何争论,这可以从《国语·晋语》、《礼记·乐记》和《史记·乐书》得到证明。最早提出异说的是东汉的许慎,他说:“郑诗二十一篇,说妇人者十九矣,故郑声淫也。”(《五经异义》)他以郑诗“说妇人者十九”,推原孔子“郑声淫”之说,是将郑声、郑诗等同视之。许慎第一个以郑诗解声,以为二者名异而实同。历史上郑诗与郑声之牵强混淆实自此始。
    郑声即郑诗说本不符合孔子原意,但历史上广有从者,这自有其原因。历代封建诗教和道学气浓的学者,多斥郑、卫诗中那些表现男女爱情的诗歌为“淫诗”。出于立论的需要,他们常常打出圣贤的旗号,以孔子“郑声淫”的论断为根据,将“郑声淫”解为“郑诗淫”以强为其说。在学术史上象这样曲义解经的事屡见不鲜。
    朱熹持此为而论说尤为具体,《诗集传》云:
        以诗考之,卫诗三十有九,而淫奔之诗才四之一;郑诗二十一有一,而淫奔之诗已不翅七之五。卫犹为男悦女之词,而郑皆为女惑男之语。卫人就多刺讥惩创之意,而郑人几于荡然无复羞愧悔悟之萌。是则郑声之淫,有甚于卫矣。
    此后主此说者历代不乏其人,直到现在仍有人主张“无论讲郑风、郑声、郑音、郑志、郑诗,都是一回事”。[1]
    自宋以后,不少学者力图恢复孔子郑声说的本来面目。